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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虛擬.仙境》第三章之一 2005年11月21日 10:27

開始迷戀上這個容許孤單存在的世界,至少比潛水看那些和自己無關的對話流動好多了。
在身邊沒人的時候,可以卸下裝可愛的面具,靜靜地獨處,不會有那種被忘在一邊的感受,也不會被怪叔叔洗頻。
看著自己寫出來的文字,我會想笑,覺得自己在寫些阿里不達的東西。但……總比沉默好。



《第三章 旅程的開始》(虛擬-海靈)

〈之一〉


在那日,淚痕化做一道白光,消失在火狩之中……
看著教堂門口純白的大理石地板,空蕩蕩的。不若我以往所待,純文字純對話的世界。人來了、走了,完全不被察覺。
「多久以後,才可以再見面?」望著青藍色的天空,有點冷。

路過內南門的橫向大道,看到為數不少的男女席地而坐,他們都和教堂中的服事一樣的打扮。
「請問,」我彎下腰問兩位坐在一起談天的女服事,她們頭上都戴著圓圓的聖職者帽。「妳們這麼多服事在這裡做什麼呢?」
其中一位腦後綁著兩束馬尾的服事說:「因為教會不會讓我們這些修行者包吃包住,所以我們在自行賺取生活費用。」
另一位深藍長髮的服事接腔:「是啊!不管怎樣,現實的民生問題還是得認真面對。」
「那要怎麼做呢?」
話還沒說完,身邊就有個穿紫色緊身衣的女性走來,銳利而敏黠的目光停在我們三人身上:「請問有到裴揚的飛機嗎?」
「有的,費用是800z。」藍髮服事站了起來,收下錢之後,拿起鈍器開始朗誦:

「異世界的力量啊……
 聽從我光明之神的指引
 穿越重重的時間與空間
 將吾等的意志
 傳送到 裴揚去!!」

「啊!」看著直衝天際的白光柱,我想起了夢羅克的那件事。原來是用『傳送之陣』賺錢。
「女刺客真有魅力……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風風光光地二轉當牧師呢……」藍髮服事苦笑著坐回原位,綁兩束馬尾的服事連忙安慰她:「一轉時代也有可愛的魅力啊!」
「是嗎?」她再度展開笑顏,然後發現到我一直在旁邊看著白色光柱發呆。
「妳應該還沒出發去環遊這個世界吧?這樣是不能開飛機的喔!」
「咦?」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。
她笑著拿給我一顆發著藍光的石頭:「傳送之陣的使用方法和禱詞,妳都已經知道了。這是發動時必須要用到的藍色魔力礦石,妳拿去吧。」
「不,我怎麼好意思收妳辛苦賺錢買來的東西呢?」
「沒關係啦!反正一顆藍魔礦才一點點錢而已,不算是什麼貴重東西。」
她還是硬要我收下。我只好表明我還沒學到這項技能,改要了一些食物準備旅行時吃,才告別她們,走向那廣大未知的世界。

第一個目的地,是在由夢羅克走回主城普隆德拉的路上,錯身而過的海港衛星都市——伊斯魯德。
「是海耶!」才剛踏上和主城相同色調的白石橋,就已經聞到帶著鹽味的風。眼前一望無際的深藍,還有浪花在波濤上綻放,我情不自禁地趴在石橋邊往下看。這是自從離開初心者修鍊場後,第一次在盧恩.米德加爾特王國裡看見海的呢!
許多初心者圍過來:「服事姐姐,妳在看什麼?」
「海。我的家鄉是夢羅克,那裡除了沙,就只有稀疏的樹木。你們是?」
「我們?我們可是將來的騎士團呢!」他們驕傲地撐著腰,閃著左手小指上相同紋飾的戒指:「以後王城和這裡的治安就看我們的吧!」
「那服事姐姐,妳要去哪裡呢?」其中一名看起來滿秀氣的女孩問。
「周遊各城,這是服事的修行考驗。」
剛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小男生指著城市的東北角說:「在那邊的大望遠鏡商店後面,就是伊斯魯德碼頭,有定期開往艾爾貝塔商人城和柏伊嵐德海洞的船隻。妳可以坐船直接到商人城去。」
「謝謝。你們也加油喔!」
「嗯,大姐姐保重囉!」他們開開心心地往劍士公會走去。

或許是因為這裡四面環海的關係,待久了會有微微搖晃的錯覺。步行才沒多久的距離,就從熱鬧繁榮的大城市來到獨立在海上自給自足的小港都。沒有普隆德拉的擁擠與喧囂,但多了帶鹹味的風與無盡的視野。
一望無際的海,不知怎的,竟會有孤單的感覺……讓我想起那個純文字的世界……
甩甩自己的頭。我來到這裡,不就是為了要擺脫掉那個世界嗎?

想不到碼頭這麼多人,有許多人一看就是作戰經驗豐富的模樣。他們熱烈地討論著在遙遠的海上,有艘被破壞得很嚴重的船,卻離奇地沒有沉到海底,反而一直半浮半沉在固定的地方漂著。不論颳風下雨,還是近千人擠上去,它都完全不受影響,好端端地浮在水面上。
看他們討論得那麼高興,我也有點想加入他們的行列。正要開口講話時,背後有人率先發言:「妳現在去太危險了。那個幽靈沉船啊,是有成百的幽靈在那盤旋不去的喔!」
轉頭,一個頸上圍著紅色圍巾、背上背著一把大弓的少年站在岸邊,身邊坐著另一個男服事。
男服事站起來:「看妳的行裝,是要去修行吧?」
「嗯。」
「辛苦了,我們是要去裴揚作戰鬥修行的。妳的目的地在哪裡呢?」
「我……想走遍所有城市。」

「服事的對話啊,整天就是修行、修行的。」剛剛說話的弓箭手雙臂枕在腦後,目送那些人上船。
男服事苦笑:「這也沒辦法,教會給我們的考驗還不止這些呢!」
弓箭手打量我一番:「我叫銀閃,他是若恆。妳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裴揚?」
我點頭的同時,船員正好在大聲宣布往艾爾貝塔的船即將出發。上船的那一刻,我驚訝地發現這艘船也是卡普拉公司的。
「真不愧是商人公會之首,幾乎包下整個盧恩.米德加爾特王國的大小事務。」
聽出我的口氣帶著對『商人』這個職業受到卡普拉公司處處優惠待遇的羨慕,銀閃搖搖手:「除了自行辛苦取得低買或高賣證的商人,他們對任何人都是不二價服務喔!」

船上滿擠的。許多熱烈討論的人們一說得忘情,比手畫腳地無視別人的存在,我們三人只好退到小角落去,在船到達艾爾貝塔前先閉目養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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