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其十一 之後，我們的奧庄頭〉 2013年05月18日 23:41
靈感來自於三版劍無極醫美得太過火。二版左臉那麼長的一條刀疤，一換偶變成只剩眉毛上面一點點……
場景：喧囂而富裕的市街
時間：未來某天，劍無極和霜終於有空回去一趟
事件：明明記得位置，卻找不到奧庄頭
角色：劍無極、雨音霜、風間始 ／ 追加場：默蒼離、冥醫
連高聳堅固的城門附近也熱鬧繁榮、商店林立，往來人群個個衣著光鮮，似乎過著優渥的生活。
一身藍衣，風塵僕僕的劍無極領著霜，好像在討論什麼似的，從城門內走向城門外。
不久，改由霜領著劍無極，指著反方向繼續說些什麼，又從城門外走往城門內。
最後兩人回到城門附近，決定先理清思緒，再想想朝哪個方向走。
「真是奇怪，我明明記得回庄頭的路是這條，怎麼半途就不見囉？」劍無極單手扶額。
「我所知道幾條通向庄頭的路，每一條都試過了，不管怎樣走都是通到這。」霜接話。
「我說這個霜啊，妳真的沒記錯路嗎？」
「雖然我住在庄頭的時間比你短，至少清醒的時間比你長，不會記錯。」
霜指向周圍往來的人群：「不是有一句俗話叫做『路生在嘴巴上』嗎？你要是不相信我，就隨便找一個人來問看看。」
「這嘛……」劍無極朝往來人群看幾眼，面有難色。
「怎樣了？」霜歪頭，對他的遲疑感到不解。
「從剛才開始，妳都沒感覺嗎？這個大城市出入的人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。」
「只不過是問個路而已，他們奇怪或者不奇怪，於我們沒影響呀。」
霜也開始左右張望觀察路人，再度開口：「男的俊，女的美，這樣很好啊，有什麼奇怪？」
「就是這個『男的俊，女的美』在出問題啊！」
劍無極的語調突然變得很誇張：「我原本以為我這個天才劍者，已經是天下第一英俊了，想不到這個大城市，每一個人都生得那麼好看，叫我的面子往哪裡擺呀！」
霜聽到這樣的發言，差點跌倒。
「還是說妳對自己的外表超級有自信，不把路上這些俊男美女看在眼內？」
「行走世間，看的是實力，不是外表。」
這回換霜扶額了：「你若是繼續介意這種事情，天就要黑囉。介意事小，住客棧的錢事大。既然這裡那麼繁榮，我想各行業的收費應該也不便宜。」
「啊——好啦好啦！我問就是了！」
話雖如此，劍無極對於問路對象還是頗有猶豫。霜原本以為他在找哪位看起來最美的姑娘，問路兼搭訕。結果令人意外地，他最後選定一位左眼帶有長長刀疤的散髮少年。
當對方聽到呼喚轉身時，顯得非常驚訝及激動，抓住劍無極劈哩啪啦講了一大堆。
最後，劍無極擺出一張難以言喻的表情，走回霜在等待的位置。
「怎麼了？問出來了嗎？」
「我跟妳說，妳別嚇一跳。」劍無極轉頭望向少年，對方仍滿懷期待地回顧這邊。
「其實……這裡就是庄頭。」
「啊！？」
「剛才那個少年認識我。他說劍大俠是他的偶像，所以也將自己打扮得與之前的我同樣。換一句話說嘛——」劍無極在左臉比出之前劍疤的位置：「那條疤是假的，刻意為了流行黏上去的。」
「這、這是什麼情形？」
「用講的太慢，用看的！」
劍無極直指城內最大的一間豪宅。前方遠處，刀疤少年已經在招手，示意兩人跟上。
◆
「等一下，這是醫院？」
準備要跨過似乎是以高級木材做成的門檻前，霜停下腳步，注意門框兩側的掛軸。
「『治醜非治病』、『美白、拉皮、消除疤痕與皺紋』、『還你青春美麗』……寫什麼啊？」
將視線往掛軸下緣看去，上頭標示的數字，金額大得讓霜往後倒退兩步。
「劍無極，小心啊！這間可能是黑店——」
「兄上（あにうえ）！」
說時遲那時快，一道閃亮的身影，伴隨叮叮咚咚的金飾、玉石撞擊聲，直直飛撲到劍無極懷裡。
劍無極則是早有心理準備，沒被這一撲給撞倒。
「啊！霜姑娘也回來了！」越過劍無極肩頭往這邊看的，是一張年輕英俊、光彩煥發的青年臉孔。
霜一時認不出來，滿臉狐疑：「呃……我認識你嗎？」
「是我啊！風間始！」
「什麼————！」
總算讓霜冷靜下來後，頂著一張與之前的稚氣臉孔完全不同，帥得實在跟聲音搭不起來的始，才慢慢說明自從劍無極與霜離開庄頭後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。
「雖然霜姑娘妳離開得比較早，但應該也發現兄上到還珠樓時，外表已經有變化了。」
霜點點頭：「換衣服就算囉，我比較好奇的是左臉的劍疤。那是怎樣消失的？」
「這……我說不上來。但自從總司大人（総司さま）將我救醒之後，我慢慢發現到在武學之外，好像還有什麼技能是自己擅長的。頭一次，是改變我在八門時的臉色；第二次，是為兄上消除左臉的傷疤，但眉毛上面還是留下一些痕跡。後來技巧愈來愈熟練，就有愈來愈多村人來拜託我……」
接著，隔壁的王大叔建議他開始收錢；對面的吳大嬸到附近幾個村子宣傳，轉角的黃阿伯替他打造初期診所，村內小孩以劍無極之前的造型當作同儕流行。始的醫美生意愈做愈大、愈來愈多人不惜千里迢迢拜訪，只為要再讓自己恢復青春，或是追求時尚、帥氣和美貌。
一向謙卑的始，也記得要回饋奧庄頭。建屋、搭橋、築城牆（太富有容易被搶），兼讓準備外出遠行的村民當活招牌，一個一個頂著帥氣美麗的臉孔出門，也讓庄頭「專出美人」的名聲遠播。
到現在，原本是春桃居處的木板房子，被改建得富麗堂皇不輸王爺府；身為庄頭搖錢樹的始本身，也擁有最高的聲望與權力。不過這些東西都沒改變始的個性，他仍然住在曾經是奧庄頭的地方、曾經是春桃家的房子，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代替劍無極去祭拜春桃，一直在等待哥哥回家來。
「嗯……」
霜聽完故事後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「風間，你真了不起。」
話語甫畢，背後傳來誇張的假哭聲，劍無極用力拍拍始的肩頭：「真不愧是我的好小弟啊！感謝你將庄頭經營得這麼好，也算是償還村民的照顧恩情了。不過啊——」
語調旋即回復原本的痞樣：「現在大哥我肚子餓了，若是還有什麼故事要講，就邊吃飯邊講吧！」
劍無極轉身準備到街上找吃的，始伸手攔住他，高聲叫喚的內容卻是「來人哪！」
一群穿著和服的男男女女碎步走出來，圍成一弧半圓：「主人，有什麼吩咐？」
「請你們替兄上和霜姑娘準備一桌懷石料理，還有到後院的溫泉池放熱水，以及準備洗完溫泉之後的按摩（マッサージ）……」
原本還想風趣帶過的劍無極，以及想找話吐嘈的霜，愈聽愈說不出話來。
「……三味線與和式舞蹈表演，再來是放煙火，準備客房的時候要先通風、暖被——」
「咱們究竟是回到庄頭，還是到了觀光景點啊……」
=====
闔上最近超級熱銷的《風間始談經營》（公道價八折）一書，默蒼離沉默拭鏡。
「杏花君，我問你，讀完這本書之後，你有什麼感想？」
旁邊的冥醫尚未回答問題，先擺出了經典姿勢。
「呃，想不到這個風間始真不簡單，看他單純單純的，竟然還滿會賺錢的啊……」
冥醫努力掩飾心虛。
「那我再問你，一樣是靠醫術賺錢，你不也曾收費高昂、存款豐厚嗎？」
「嗯……不能否認。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收錢——」
「為什麼同樣賺那麼多錢，卻未曾回饋給琉璃樹呢？為什麼沒升級基地台收訊範圍呢？為什麼我的iPad不能買新的呢？為什麼琉璃樹不能也用你的收入當資金，變成觀光景點呢？」
「喂，等一下等一下，我賺的錢……」
「而且天下人還欠我三百七十九萬四千四百四十七兩——」
「是三千七百九十四萬多兩，果然你需要多讀經營方向的書。」
時間：未來某天，劍無極和霜終於有空回去一趟
事件：明明記得位置，卻找不到奧庄頭
角色：劍無極、雨音霜、風間始 ／ 追加場：默蒼離、冥醫
連高聳堅固的城門附近也熱鬧繁榮、商店林立，往來人群個個衣著光鮮，似乎過著優渥的生活。
一身藍衣，風塵僕僕的劍無極領著霜，好像在討論什麼似的，從城門內走向城門外。
不久，改由霜領著劍無極，指著反方向繼續說些什麼，又從城門外走往城門內。
最後兩人回到城門附近，決定先理清思緒，再想想朝哪個方向走。
「真是奇怪，我明明記得回庄頭的路是這條，怎麼半途就不見囉？」劍無極單手扶額。
「我所知道幾條通向庄頭的路，每一條都試過了，不管怎樣走都是通到這。」霜接話。
「我說這個霜啊，妳真的沒記錯路嗎？」
「雖然我住在庄頭的時間比你短，至少清醒的時間比你長，不會記錯。」
霜指向周圍往來的人群：「不是有一句俗話叫做『路生在嘴巴上』嗎？你要是不相信我，就隨便找一個人來問看看。」
「這嘛……」劍無極朝往來人群看幾眼，面有難色。
「怎樣了？」霜歪頭，對他的遲疑感到不解。
「從剛才開始，妳都沒感覺嗎？這個大城市出入的人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。」
「只不過是問個路而已，他們奇怪或者不奇怪，於我們沒影響呀。」
霜也開始左右張望觀察路人，再度開口：「男的俊，女的美，這樣很好啊，有什麼奇怪？」
「就是這個『男的俊，女的美』在出問題啊！」
劍無極的語調突然變得很誇張：「我原本以為我這個天才劍者，已經是天下第一英俊了，想不到這個大城市，每一個人都生得那麼好看，叫我的面子往哪裡擺呀！」
霜聽到這樣的發言，差點跌倒。
「還是說妳對自己的外表超級有自信，不把路上這些俊男美女看在眼內？」
「行走世間，看的是實力，不是外表。」
這回換霜扶額了：「你若是繼續介意這種事情，天就要黑囉。介意事小，住客棧的錢事大。既然這裡那麼繁榮，我想各行業的收費應該也不便宜。」
「啊——好啦好啦！我問就是了！」
話雖如此，劍無極對於問路對象還是頗有猶豫。霜原本以為他在找哪位看起來最美的姑娘，問路兼搭訕。結果令人意外地，他最後選定一位左眼帶有長長刀疤的散髮少年。
當對方聽到呼喚轉身時，顯得非常驚訝及激動，抓住劍無極劈哩啪啦講了一大堆。
最後，劍無極擺出一張難以言喻的表情，走回霜在等待的位置。
「怎麼了？問出來了嗎？」
「我跟妳說，妳別嚇一跳。」劍無極轉頭望向少年，對方仍滿懷期待地回顧這邊。
「其實……這裡就是庄頭。」
「啊！？」
「剛才那個少年認識我。他說劍大俠是他的偶像，所以也將自己打扮得與之前的我同樣。換一句話說嘛——」劍無極在左臉比出之前劍疤的位置：「那條疤是假的，刻意為了流行黏上去的。」
「這、這是什麼情形？」
「用講的太慢，用看的！」
劍無極直指城內最大的一間豪宅。前方遠處，刀疤少年已經在招手，示意兩人跟上。
◆
「等一下，這是醫院？」
準備要跨過似乎是以高級木材做成的門檻前，霜停下腳步，注意門框兩側的掛軸。
「『治醜非治病』、『美白、拉皮、消除疤痕與皺紋』、『還你青春美麗』……寫什麼啊？」
將視線往掛軸下緣看去，上頭標示的數字，金額大得讓霜往後倒退兩步。
「劍無極，小心啊！這間可能是黑店——」
「兄上（あにうえ）！」
說時遲那時快，一道閃亮的身影，伴隨叮叮咚咚的金飾、玉石撞擊聲，直直飛撲到劍無極懷裡。
劍無極則是早有心理準備，沒被這一撲給撞倒。
「啊！霜姑娘也回來了！」越過劍無極肩頭往這邊看的，是一張年輕英俊、光彩煥發的青年臉孔。
霜一時認不出來，滿臉狐疑：「呃……我認識你嗎？」
「是我啊！風間始！」
「什麼————！」
總算讓霜冷靜下來後，頂著一張與之前的稚氣臉孔完全不同，帥得實在跟聲音搭不起來的始，才慢慢說明自從劍無極與霜離開庄頭後，所發生的一切事情。
「雖然霜姑娘妳離開得比較早，但應該也發現兄上到還珠樓時，外表已經有變化了。」
霜點點頭：「換衣服就算囉，我比較好奇的是左臉的劍疤。那是怎樣消失的？」
「這……我說不上來。但自從總司大人（総司さま）將我救醒之後，我慢慢發現到在武學之外，好像還有什麼技能是自己擅長的。頭一次，是改變我在八門時的臉色；第二次，是為兄上消除左臉的傷疤，但眉毛上面還是留下一些痕跡。後來技巧愈來愈熟練，就有愈來愈多村人來拜託我……」
接著，隔壁的王大叔建議他開始收錢；對面的吳大嬸到附近幾個村子宣傳，轉角的黃阿伯替他打造初期診所，村內小孩以劍無極之前的造型當作同儕流行。始的醫美生意愈做愈大、愈來愈多人不惜千里迢迢拜訪，只為要再讓自己恢復青春，或是追求時尚、帥氣和美貌。
一向謙卑的始，也記得要回饋奧庄頭。建屋、搭橋、築城牆（太富有容易被搶），兼讓準備外出遠行的村民當活招牌，一個一個頂著帥氣美麗的臉孔出門，也讓庄頭「專出美人」的名聲遠播。
到現在，原本是春桃居處的木板房子，被改建得富麗堂皇不輸王爺府；身為庄頭搖錢樹的始本身，也擁有最高的聲望與權力。不過這些東西都沒改變始的個性，他仍然住在曾經是奧庄頭的地方、曾經是春桃家的房子，每隔一段時間也會代替劍無極去祭拜春桃，一直在等待哥哥回家來。
「嗯……」
霜聽完故事後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「風間，你真了不起。」
話語甫畢，背後傳來誇張的假哭聲，劍無極用力拍拍始的肩頭：「真不愧是我的好小弟啊！感謝你將庄頭經營得這麼好，也算是償還村民的照顧恩情了。不過啊——」
語調旋即回復原本的痞樣：「現在大哥我肚子餓了，若是還有什麼故事要講，就邊吃飯邊講吧！」
劍無極轉身準備到街上找吃的，始伸手攔住他，高聲叫喚的內容卻是「來人哪！」
一群穿著和服的男男女女碎步走出來，圍成一弧半圓：「主人，有什麼吩咐？」
「請你們替兄上和霜姑娘準備一桌懷石料理，還有到後院的溫泉池放熱水，以及準備洗完溫泉之後的按摩（マッサージ）……」
原本還想風趣帶過的劍無極，以及想找話吐嘈的霜，愈聽愈說不出話來。
「……三味線與和式舞蹈表演，再來是放煙火，準備客房的時候要先通風、暖被——」
「咱們究竟是回到庄頭，還是到了觀光景點啊……」
=====
闔上最近超級熱銷的《風間始談經營》（公道價八折）一書，默蒼離沉默拭鏡。
「杏花君，我問你，讀完這本書之後，你有什麼感想？」
旁邊的冥醫尚未回答問題，先擺出了經典姿勢。
「呃，想不到這個風間始真不簡單，看他單純單純的，竟然還滿會賺錢的啊……」
冥醫努力掩飾心虛。
「那我再問你，一樣是靠醫術賺錢，你不也曾收費高昂、存款豐厚嗎？」
「嗯……不能否認。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收錢——」
「為什麼同樣賺那麼多錢，卻未曾回饋給琉璃樹呢？為什麼沒升級基地台收訊範圍呢？為什麼我的iPad不能買新的呢？為什麼琉璃樹不能也用你的收入當資金，變成觀光景點呢？」
「喂，等一下等一下，我賺的錢……」
「而且天下人還欠我三百七十九萬四千四百四十七兩——」
「是三千七百九十四萬多兩，果然你需要多讀經營方向的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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