淺談丑角的淡化分散：以金光與域界為例 2016年10月12日 14:37
2016-03-27巴哈布板的徵文備份
原本覺得談得太淺（拿來比較的樣本數也少）想說PO過就算
但「丑角」這個議題至今仍久久一次會被提起、討論，還是做個記錄。
原本覺得談得太淺（拿來比較的樣本數也少）想說PO過就算
但「丑角」這個議題至今仍久久一次會被提起、討論，還是做個記錄。
本文為「徵文稿件－散文組」活動投稿。
因為已離坑布袋戲一陣子（不追劇，只看討論＆同人），所以這個題目需要先畫一下討論範圍：
金光：鷹燕龍虎榜～魔戮血戰
域界（新世紀）：域界之初、域界征鋒 可惜應該不會有第三檔了……
再來是個人對於「影視布袋戲」的看法前提：兼具多個面向的「雙重身分」。
其中一面向為：既是傳統文化，亦是新世代娛樂媒體。因此在影視布袋戲裡，可以窺得數種「從這端到那端」的演變過程。其中的其中，丑角的位置及功能變化，便是這次嘗試書寫的項目。
當面向普羅大眾，無論圈內人、圈外人，大多會選擇用「傳統文化」的角度來介紹布袋戲，自然也容易提及「典型角色畫分」，即：生、旦、淨、末、丑、雜；但在影視布袋戲的實際演出裡，「典型」界線其實是愈趨模糊的，「每個角色的個人特質」則愈臻明顯。「丑」這個負責搞笑、插科打諢的典型慢慢消失、功能分散至各個其他角色；搞笑類型與內容也隨時代不同有所變化。
宛若糖果，丑角由昔日色彩鮮豔的獨立存在、明顯甚至刻意的甜味，慢慢隨著時代溶化、分散至各個其他角色，讓每個角色都可能帶股淡淡甘甜，為戲劇增添輕鬆滋味。個人較喜歡「不死甜」的搞笑方式，但置入自己的喜好，又會突然擔心：如今的影視布袋戲，是否會為此調劑不足？
尤其當木偶走出攝影棚，到粉絲見面會或是參與機關單位邀請演出時，又更加需要「甜味」……
●典型：草莽老大＋應和小弟的組合
在金光，鷹燕時期是「真假仙＋大頭成」；龍狼傳～九龍變前期是「燕駝龍＋腳仔王」的組合。
在域界，只有短短兩檔，因此僅有「智玄霄＋報馬仔」的組合。
這類組合有幾個特點：老大通常有中等程度的本事、擅長冷門知識或情報收集，經常斥喝、修理小弟，要小弟為自己一面倒地服務跑腿，結果不知不覺帶出支線任務，或者幫忙連起兩條主線。
扮演小弟角色的，則會誤解指示造成笑話、擁有異想天開的想法、跨出第四面牆、帶入現實世界的事物（例如手機、流行名詞、各種致敬或時事）。有時兩人之一或兩者皆是地，會表露喜好女色／在意自己的男性識別。
另外，為了演搞笑劇碼，會特意寫成「一整幕」，作為其他幕與幕之間的氣氛緩衝。
以個人喜好而言，「帶入現實世界的事物」這點會讓我覺得出戲，「需要一整幕的獨立橋段」會讓我覺得拖時間，因此並不怎麼喜歡這種表演方式。但放在野台戲的時候，觀察周邊反應卻似乎效果頗佳。這類表演方式仍有其價值。
●典型的變體
除了「智玄霄＋報馬仔」，域界的搞笑元素，有很大一部分集中在「南風寄羽」這個角色身上。他與隨身侍從「寒燕」的搭檔有點類似上面說的大哥帶小弟，卻少了草莽、多了風雅與大量的把妹內容。「一搭一唱」或「其中一人暗暗吐嘈」狀況比較多。基本上兩人是同鼻孔出氣。
再稍微拉遠些，「惡道人」與養女兼徒弟的「襲玉」，也保留著上下關係，互動卻不完全同調，而是彼此吐嘈、鬥嘴鼓、耍傲嬌。大抵還只是熟人吵嘴的程度。
但黑白龍狼傳裡，「劍無極＋天恆君」的臨時組合，則是小弟那方很明顯地陽奉陰違，老想著要怎麼算計老大，然後被老大算計回來。屬於「真的在互相抵抗」的類型。
●單獨行動的風趣角色
上面提到的變體，各組合裡的角色其實已經開始「不完全為搞笑而存在」了，甚至某些狀況下分開行動亦各有功能。我無法得知時間點是否重疊，注意到的時候，「擁有可以帶著走的風趣、幽默、鬼靈精、兒童邏輯、或是如同主持人般的吐嘈役等特色（現在還有新屬性：腐女思維）」的角色已然出現，能臨時與任何對手戲對象結成各種組合，改變搞笑類型、碰出不同的火花。
在金光，個人印象最深的是小沙彌時期的小空；長大變成戮世摩羅後，這個特色仍存在，卻從孩童鬼靈精、應嘴應舌的機智，變成黑色幽默、嘲諷型的笑點。
另一個自然是龍狼傳時期的劍無極，屬於「主持人般的吐嘈役」，諸如最被津津樂道的搶先看、幫銀燕、千鳥勝（後期還有鍛神鋒）取綽號等，都有暫時一腳踏出戲外、一腳留在戲內，講些吐嘈其他角色給觀眾聽的「主持人」感覺。只是愈後期，劍無極愈入戲、愈難從框架中跳出，他的吐嘈就會變成單純嘴別人，招來不識相、不懂情勢等批評聲。
天恆君是我第三個想到的角色，「反派丑角、老想著下剋上並掌握權力」意外地讓他維持三檔的同質性，沒改變過。而即使在新老闆手下踢到鐵板，變成有苦難言的殺生鬼言，也是另開新的搞笑路線，仔細想想還滿有希望的……
金光算是很早就把丑角淡化、分散掉了。好處是不會突兀冒出專為搞笑而生的橋段、打亂整個劇情氣氛，或是某角色太常搞笑顯得輕浮不認真，能夠長期沉浸在濃厚的正劇氣氛中；壞處是時間久了難以喘息、缺乏心情調劑。對年輕觀眾而言，當劇中沒有笑點／嘈點（也包括萌點）時，就會自行尋找、創造，官方毋需加強不足處；對心力腦力有限，尤其是一身疲憊回到家、最近心煩事多，試圖於戲劇中尋覓娛樂的觀眾，則會有「快樂不起來」、「覺得看戲好沉重」的風險。
至於在域界，擔任「單獨行動的風趣角色」主役仍是南風寄羽，除了與寒燕組隊，他與好友「裘不悔」及亦友亦情侶的「莫涉心」互相對話都滿有趣，連路邊遇到的普妹都能搭訕一番，上演風流劇情；甚至遇上陌生又兇惡、足以取命的角色，例如鑄師「上官湘雲」、鎮守情花谷山洞的守護者，也能用讓觀眾發笑的機智化解危機。
襲玉則受惠於小女孩童稚形象，對我而言比南風討喜得太多。諸如和師父惡道人應嘴應舌、和左龍索的誤會橋段、與正經嫻淑的師妹冷飛霜成對比、甚至心懷鬼胎要訪客閱天機幫她做作業等。一樣是遇上誰都能譜出輕鬆搞笑劇情。
金光、域界兩棚優缺點正好互換。南風寄羽在之初還不錯，到了征鋒有搞笑戲、把妹戲太多而拖時間的感覺，連帶加強這個角色的輕浮印象……或者，搞笑橋段宜簡潔俐落、迅速戳到笑點，不宜花太多篇幅鋪陳排演。襲玉倒是有做到。
●冷面笑匠／有笑點橋段，角色不一定風趣
再淡化分散下去，可能會形成這樣的結果：正經角色以正經態度說／做出很好笑的事。角色可能是在吐嘈，可能裝瘋賣傻（或真的瘋了），也可藉由精神控制讓其進行「不像他會做的事」。
或者只有點子本身好笑，對話的角色仍非常認真，例如金光的白日無跡要風逍遙穿女裝跳舞、藏豔文要發招進太虛海境卻中途熄火；域界的炎凰煞鳳因為一體二魂，自己和自己吵架等例子。
至今，為戲劇調味增色的方法愈來愈多元、有創意，卻也有更高的「打不到笑點」風險。
退而求其次，「只是讓場面輕鬆些」倒比較容易，又可兼顧不會出戲、不會破壞角色形象，又或者避免「主持人」跳不出框框等問題。笑料全力集中於賀歲片、番外篇等地方，亦為一解。
（題外話，賀歲片重點雖是搞笑，卻也要兼顧「節慶氣息」、「毋需前置知識就能懂」等條件，若選擇演出僅有坑內觀眾才能懂的內容，對沒接觸過布袋戲的觀眾而言，可能不夠親切）
●小結
域界系列雖出現於2011年（之初的上映時間），但從其設計角色與橋段的方式看，或許是有意保留一些「古早味」才置入符合傳統典型的角色／組合，然後從「增加多元性」部分加強火力，於是也有讓氣氛輕鬆的女角（襲玉、胡珊兒、金湘吟，某些時候的莫涉心）、無對白搞笑（古井拖著莫涉心跑）、需要細想的趣味猜謎（閱天機與襲玉對手戲）等。
然而我這麼說是有個風險的：當故事一長、內容一多，是否還有這樣繼續輕鬆的餘地？
金光則是太早因應年輕族群調整口味，淡化、分散掉搞笑擔當的角色與橋段了。後期似乎有新的風趣角色出現（飛淵、公子開明），但我不熟所以不便評論。至少在最後所看的進度，大多仍需仰賴觀眾自己找笑點、找亮點，於戲劇框架外提出，誘發網路討論、集體腦補，甚至二次創作。
可能是我太習慣年輕族群的收視習慣與網路生態吧？昔日竟不覺得這可能會是個問題（其實至今仍是如此），「觀眾自己找點」理所當然。可是我必須小心——也許有人不這麼想。
布袋戲作為一種（至少印象中是）老少咸宜的娛樂，隨著時代變化，漸漸給人一種「有設定收視目標觀眾」的感覺，劇情與角色設計便依照目標觀眾的喜好進行，因而失去了某些昔日特色。
這或許是時代的必然，戲齡短者如我，感觸並不深刻；選這個題目也不是要鼓勵復古——甚至弄得不好還會有反效果。只是在看過的劇集之中，發現這種演變罷了。
因為已離坑布袋戲一陣子（不追劇，只看討論＆同人），所以這個題目需要先畫一下討論範圍：
金光：鷹燕龍虎榜～魔戮血戰
域界（新世紀）：域界之初、域界征鋒 可惜應該不會有第三檔了……
再來是個人對於「影視布袋戲」的看法前提：兼具多個面向的「雙重身分」。
其中一面向為：既是傳統文化，亦是新世代娛樂媒體。因此在影視布袋戲裡，可以窺得數種「從這端到那端」的演變過程。其中的其中，丑角的位置及功能變化，便是這次嘗試書寫的項目。
當面向普羅大眾，無論圈內人、圈外人，大多會選擇用「傳統文化」的角度來介紹布袋戲，自然也容易提及「典型角色畫分」，即：生、旦、淨、末、丑、雜；但在影視布袋戲的實際演出裡，「典型」界線其實是愈趨模糊的，「每個角色的個人特質」則愈臻明顯。「丑」這個負責搞笑、插科打諢的典型慢慢消失、功能分散至各個其他角色；搞笑類型與內容也隨時代不同有所變化。
宛若糖果，丑角由昔日色彩鮮豔的獨立存在、明顯甚至刻意的甜味，慢慢隨著時代溶化、分散至各個其他角色，讓每個角色都可能帶股淡淡甘甜，為戲劇增添輕鬆滋味。個人較喜歡「不死甜」的搞笑方式，但置入自己的喜好，又會突然擔心：如今的影視布袋戲，是否會為此調劑不足？
尤其當木偶走出攝影棚，到粉絲見面會或是參與機關單位邀請演出時，又更加需要「甜味」……
●典型：草莽老大＋應和小弟的組合
在金光，鷹燕時期是「真假仙＋大頭成」；龍狼傳～九龍變前期是「燕駝龍＋腳仔王」的組合。
在域界，只有短短兩檔，因此僅有「智玄霄＋報馬仔」的組合。
這類組合有幾個特點：老大通常有中等程度的本事、擅長冷門知識或情報收集，經常斥喝、修理小弟，要小弟為自己一面倒地服務跑腿，結果不知不覺帶出支線任務，或者幫忙連起兩條主線。
扮演小弟角色的，則會誤解指示造成笑話、擁有異想天開的想法、跨出第四面牆、帶入現實世界的事物（例如手機、流行名詞、各種致敬或時事）。有時兩人之一或兩者皆是地，會表露喜好女色／在意自己的男性識別。
另外，為了演搞笑劇碼，會特意寫成「一整幕」，作為其他幕與幕之間的氣氛緩衝。
以個人喜好而言，「帶入現實世界的事物」這點會讓我覺得出戲，「需要一整幕的獨立橋段」會讓我覺得拖時間，因此並不怎麼喜歡這種表演方式。但放在野台戲的時候，觀察周邊反應卻似乎效果頗佳。這類表演方式仍有其價值。
●典型的變體
除了「智玄霄＋報馬仔」，域界的搞笑元素，有很大一部分集中在「南風寄羽」這個角色身上。他與隨身侍從「寒燕」的搭檔有點類似上面說的大哥帶小弟，卻少了草莽、多了風雅與大量的把妹內容。「一搭一唱」或「其中一人暗暗吐嘈」狀況比較多。基本上兩人是同鼻孔出氣。
再稍微拉遠些，「惡道人」與養女兼徒弟的「襲玉」，也保留著上下關係，互動卻不完全同調，而是彼此吐嘈、鬥嘴鼓、耍傲嬌。大抵還只是熟人吵嘴的程度。
但黑白龍狼傳裡，「劍無極＋天恆君」的臨時組合，則是小弟那方很明顯地陽奉陰違，老想著要怎麼算計老大，然後被老大算計回來。屬於「真的在互相抵抗」的類型。
●單獨行動的風趣角色
上面提到的變體，各組合裡的角色其實已經開始「不完全為搞笑而存在」了，甚至某些狀況下分開行動亦各有功能。我無法得知時間點是否重疊，注意到的時候，「擁有可以帶著走的風趣、幽默、鬼靈精、兒童邏輯、或是如同主持人般的吐嘈役等特色（現在還有新屬性：腐女思維）」的角色已然出現，能臨時與任何對手戲對象結成各種組合，改變搞笑類型、碰出不同的火花。
在金光，個人印象最深的是小沙彌時期的小空；長大變成戮世摩羅後，這個特色仍存在，卻從孩童鬼靈精、應嘴應舌的機智，變成黑色幽默、嘲諷型的笑點。
另一個自然是龍狼傳時期的劍無極，屬於「主持人般的吐嘈役」，諸如最被津津樂道的搶先看、幫銀燕、千鳥勝（後期還有鍛神鋒）取綽號等，都有暫時一腳踏出戲外、一腳留在戲內，講些吐嘈其他角色給觀眾聽的「主持人」感覺。只是愈後期，劍無極愈入戲、愈難從框架中跳出，他的吐嘈就會變成單純嘴別人，招來不識相、不懂情勢等批評聲。
天恆君是我第三個想到的角色，「反派丑角、老想著下剋上並掌握權力」意外地讓他維持三檔的同質性，沒改變過。而即使在新老闆手下踢到鐵板，變成有苦難言的殺生鬼言，也是另開新的搞笑路線，仔細想想還滿有希望的……
金光算是很早就把丑角淡化、分散掉了。好處是不會突兀冒出專為搞笑而生的橋段、打亂整個劇情氣氛，或是某角色太常搞笑顯得輕浮不認真，能夠長期沉浸在濃厚的正劇氣氛中；壞處是時間久了難以喘息、缺乏心情調劑。對年輕觀眾而言，當劇中沒有笑點／嘈點（也包括萌點）時，就會自行尋找、創造，官方毋需加強不足處；對心力腦力有限，尤其是一身疲憊回到家、最近心煩事多，試圖於戲劇中尋覓娛樂的觀眾，則會有「快樂不起來」、「覺得看戲好沉重」的風險。
至於在域界，擔任「單獨行動的風趣角色」主役仍是南風寄羽，除了與寒燕組隊，他與好友「裘不悔」及亦友亦情侶的「莫涉心」互相對話都滿有趣，連路邊遇到的普妹都能搭訕一番，上演風流劇情；甚至遇上陌生又兇惡、足以取命的角色，例如鑄師「上官湘雲」、鎮守情花谷山洞的守護者，也能用讓觀眾發笑的機智化解危機。
襲玉則受惠於小女孩童稚形象，對我而言比南風討喜得太多。諸如和師父惡道人應嘴應舌、和左龍索的誤會橋段、與正經嫻淑的師妹冷飛霜成對比、甚至心懷鬼胎要訪客閱天機幫她做作業等。一樣是遇上誰都能譜出輕鬆搞笑劇情。
金光、域界兩棚優缺點正好互換。南風寄羽在之初還不錯，到了征鋒有搞笑戲、把妹戲太多而拖時間的感覺，連帶加強這個角色的輕浮印象……或者，搞笑橋段宜簡潔俐落、迅速戳到笑點，不宜花太多篇幅鋪陳排演。襲玉倒是有做到。
●冷面笑匠／有笑點橋段，角色不一定風趣
再淡化分散下去，可能會形成這樣的結果：正經角色以正經態度說／做出很好笑的事。角色可能是在吐嘈，可能裝瘋賣傻（或真的瘋了），也可藉由精神控制讓其進行「不像他會做的事」。
或者只有點子本身好笑，對話的角色仍非常認真，例如金光的白日無跡要風逍遙穿女裝跳舞、藏豔文要發招進太虛海境卻中途熄火；域界的炎凰煞鳳因為一體二魂，自己和自己吵架等例子。
至今，為戲劇調味增色的方法愈來愈多元、有創意，卻也有更高的「打不到笑點」風險。
退而求其次，「只是讓場面輕鬆些」倒比較容易，又可兼顧不會出戲、不會破壞角色形象，又或者避免「主持人」跳不出框框等問題。笑料全力集中於賀歲片、番外篇等地方，亦為一解。
（題外話，賀歲片重點雖是搞笑，卻也要兼顧「節慶氣息」、「毋需前置知識就能懂」等條件，若選擇演出僅有坑內觀眾才能懂的內容，對沒接觸過布袋戲的觀眾而言，可能不夠親切）
●小結
域界系列雖出現於2011年（之初的上映時間），但從其設計角色與橋段的方式看，或許是有意保留一些「古早味」才置入符合傳統典型的角色／組合，然後從「增加多元性」部分加強火力，於是也有讓氣氛輕鬆的女角（襲玉、胡珊兒、金湘吟，某些時候的莫涉心）、無對白搞笑（古井拖著莫涉心跑）、需要細想的趣味猜謎（閱天機與襲玉對手戲）等。
然而我這麼說是有個風險的：當故事一長、內容一多，是否還有這樣繼續輕鬆的餘地？
金光則是太早因應年輕族群調整口味，淡化、分散掉搞笑擔當的角色與橋段了。後期似乎有新的風趣角色出現（飛淵、公子開明），但我不熟所以不便評論。至少在最後所看的進度，大多仍需仰賴觀眾自己找笑點、找亮點，於戲劇框架外提出，誘發網路討論、集體腦補，甚至二次創作。
可能是我太習慣年輕族群的收視習慣與網路生態吧？昔日竟不覺得這可能會是個問題（其實至今仍是如此），「觀眾自己找點」理所當然。可是我必須小心——也許有人不這麼想。
布袋戲作為一種（至少印象中是）老少咸宜的娛樂，隨著時代變化，漸漸給人一種「有設定收視目標觀眾」的感覺，劇情與角色設計便依照目標觀眾的喜好進行，因而失去了某些昔日特色。
這或許是時代的必然，戲齡短者如我，感觸並不深刻；選這個題目也不是要鼓勵復古——甚至弄得不好還會有反效果。只是在看過的劇集之中，發現這種演變罷了。